Trip (UL雙艾)
*給狗狗,為了迎接那一天的到來。
*無R卡劇情相關,請安心閱讀。
那曾經是一段很長的旅程。
當艾依查庫睜開雙眼時車廂內空蕩一片。那時的他雙眼都還健在,坐上車廂內的椅墊後無法及地的雙腿隨著鼻腔內的旋律擺動。艾伯李斯特的身體挨近自己,然後兩個人大笑起來──啊、是的,空蕩的車廂裡誰都不在,除了艾伯。
列車緩緩加速,車窗外的草原被風吹起一片翠綠色的草浪。往列車前進方向張望,片刻後一條寬闊的河流劃過視野,在朝陽照耀下閃爍粼粼波光。艾依查庫無法將視線從寶石般的景色中移開,嘴邊忍不住呼喊身旁同伴的名字。
艾伯、艾伯!你看看!
你在做什麼?艾依查庫?
被艾伯李斯特有些沉著地嗓音嚇著,艾依查庫倏地聳肩然後回過頭來(艾伯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是感冒了嗎),發現車廂內黑壓壓一片全是人影。艾依查庫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群,眨了眨眼才發現右方視野一片黑暗。
看不見艾伯李斯特。
這一個事實頓時之間掩蓋過車廂內無聲無息充滿陌生人的驚懼,艾依查庫四處張望,最後一股溫暖襲上右手才讓艾依查庫冷靜下來。
我不是在這裡嗎?艾依查庫,你在做什麼呢?
我剛剛在看河,陽光把河面照得好美,我也想讓你看看──
你在說什麼?艾伯李斯特笑了笑,但艾依查庫看得出來艾伯李斯特並沒有笑意。現在是晚上啊,而且我們正跨越山脈,哪來的陽光與河流?
右眼一陣刺痛。艾依查庫摀著右臉,然而不知為什麼心底卻很清楚疼痛的地方並不存在。空蕩蕩的眼窩流不出淚水,卻隱約感到一股濕意在眼罩底下漫開。
艾依查庫緩緩地坐在原本的座椅上,在艾伯李斯特的左側。此刻艾依查庫才注意到,兩人的腳已能交叉觸碰到車廂地板,身長也抽高不少,身上穿著的不再是短袖的便服,而是與車廂內的其他人相同的深色制服,空氣中充滿汗水與煙硝味道。
列車緩緩地在某處停下,車上的某些人消失了、似乎增加了新的乘客。啪滋地車廂門再度闔上,坐在艾依查庫身旁的艾伯李斯特雙手抱胸,低著頭像是在打盹。
艾依查庫並不知道列車前往何方。就連兩人是怎麼搭上這班列車的也毫無頭緒,只是明白自己並非獨自一人,還有艾伯李斯特在;光是這一點就足以成為繼續前往未知的理由。
窗外散落了滿谷的星辰,然而閉眼互相靠在對方身上的艾伯李斯特和艾依查庫並沒有看見窗外的景色。列車行進速度依舊,不時晃動的車廂像是搖籃擺動著催眠的曲調,在深不見底的黑夜中兩人相偎著唯一的溫暖。
列車猛然一個急煞,尖銳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穿透耳膜,艾依查庫幾乎是瞬間就睜開眼進入全身戒備的狀態(彷彿這樣的生活再正常也不過);然而當尖銳聲消退,緊急煞車引起的白煙也消散後,空蕩的車廂讓艾依查庫緊握槍械的雙手隱隱冒汗。
冷清的車廂內已無其他陌生人的存在,只剩艾依查庫一個人。望向艾伯李斯特的座位,卻只看見一頂黑色軍帽被遺留在座椅上。
車廂門開啟、而後關閉。三秒後列車引擎再次拉動車廂往前奔馳。搖籃一般的晃動再起,艾依查庫在一陣搖晃中站穩,澄澈的左眼看不出任何情緒。
再次坐回原本的位置,在那頂黑色軍帽的左方。空蕩的車廂到處都是座位,但艾依查庫明白只有這裡是他的位置。沒有再將視線投射到艾伯李斯特的帽子上,也沒有觸碰稜角分明的帽緣,艾依查庫只是坐著,眺望著對面車窗不斷流逝而過的原野──此刻窗外又是一片看不見盡頭的原野了,只是天空灰沉沉地落著雨。車子沒有再停下來過,經歷了幾次黑夜與白晝後艾依查庫疲憊地閉上眼,槍枝的重量將掌心壓出暗紅色的印子。列車經過了幾個沒有站名的站牌,但也僅僅是經過;一片黑暗中艾依查庫依舊不知曉列車的目的地,然而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還沒有到下車的時刻。心中隱約明白這一點,這讓艾依查庫笑了起來,如同當時艾伯李斯特的笑容一樣。
於是艾依查庫再也沒睜開眼。
2013.09.11
就在我以為官方會繼續忽略狗狗下去的時候竟然要R5了…………………..我心中無限感慨,怎麼辦好緊張不想面對又很想知道(後面省略五千字
不管怎麼樣我依舊愛你們。這會是一趟很長很長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