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lla 01.(UL 柯沃)
*部分R卡劇情相關,私人設定有。
*帝國ONLY突發本《Stella》內容,後續完整部分僅收錄在《Stella》中。
*以上皆可接受再往下閱讀唷:)。
01.
烤得酥脆的米白色吐司與冒著熱氣的炒蛋在盤子中看起來可口誘人,一旁的水壺裡面裝著泡了幾片檸檬片的開水,奶油抹醬與抹刀被放置在一邊。男孩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又看了看男子,眼神中有著詢問的訊息。
男子原本咬著菸捲打算走到外頭,見狀便從嘴裡取下尚未點燃的香菸,張開口正準備說些什麼,卻在無意義的音節化作語句之前恢復沉寂。他向男孩點了點頭,接著也拉開椅子坐在餐桌的另一邊,徒手抓起盤中的吐司就往嘴裡塞。
看見男子這麼做,男孩先是遲疑地望了望餐桌上的擺設,須臾也跟隨著男子的動作,拿起盤中的食物並張口咬下。溫熱的麵包與微甜的蛋汁滑過男孩的喉間,下一秒男孩便大口咀嚼起來。
男子替兩人各倒了杯水,適時緩解了男孩不小心被吐司噎住的窘境。男孩著實餓了,畢竟他幾乎睡去了一整天,從清晨直到沒有黃昏的傍晚。
男孩迅速地將盤中的食物一掃而空,幾縷髮絲不小心黏上嘴角,忙著將手上的麵包屑拍到空盤上的男孩並沒有發現;早先一步將食物吃完的男子伸出手,撥去男孩臉頰上的頭髮與唇邊的一點麵包屑,換來男孩一瞬也不瞬的凝望。
男孩的身上穿著淺藍色的襯衫與灰藍背心,原本包裹著身體權當被褥的斗篷掛在椅背上,像是夜空垂落在身後。身著的衣物質料上乘,且舉動中透露著良好的家教禮儀訓練,但除此之外男子便再也無法從男孩身上挖掘出其他資訊。男子的眼神從男孩澄澈的雙眸挪移至小巧的鼻樑與白皙的臉蛋,一路沿著面頰向下,直至與衣領相接的纖細脖頸。
白皙、瘦小、又脆弱的孩子的脖頸。隻手便能掌握。
連喉結都還沒成形。男孩的年紀看起來莫約十歲左右,秀氣的臉蛋讓男子在一開始還誤以為是女孩子,直到他抱起見面後沒多久又沉睡過去的男孩、將他放置在自己的床鋪上時,才知道原來是個男孩。然而不論是男是女,對男子來說差異性並不大。
──一個憑空出現的小孩,身分未知、無法溝通。
他應該要將手放在男孩溫熱跳動的頸動脈上,收緊手指將其拗折。當男子抱起男孩探測他的呼吸時,當男子替男孩撥去臉上異物的時候,當男孩閉起眼或睜開眼的每個時候。
此刻男孩伸出手,橫跨面積並不大的桌面,輕輕拉扯男子的衣袖(原本染著血跡的上衣已換成乾淨的白色襯衫),並指向房間的門扉與椅背上的斗篷。是想要外出的意思吧,男子在心中猜想。
他對男孩搖搖頭,並指向透著灰紫色天空的天窗,示意男孩天色已晚。只見男孩鬆開抓著男子衣袖的手,撇了撇嘴,狀似不滿。男子起身收拾桌上空盤,轉身看見男孩一臉無趣地坐在椅子上,雙腿懸空在離地十公分的高度輕微晃動,於是便走近桌邊,輕敲了兩下桌面;男孩聞聲即抬起頭仰望男子。
「柯布。」男子指著自己這麼說。看見男孩臉上疑惑的神情,於是不厭其煩地又重複了一次:「柯布。」
「柯,布。」男孩有模有樣地發出相似的音節,像是覺得有趣地笑了起來。
柯布抓緊這個機會,將原本指著自己的手指指向男孩,挑眉表示詢問。但男孩見狀只是歪了歪脖子,就像一開始見面時一樣。
柯布嘆了口氣,本想放棄問出對方的名字,沒想到手還來不及收回,就被男孩瘦小的手掌拉住,仰望著柯布的雙眼澄澈中帶著微光;剎那間柯布想起初見面時,男孩睜著一雙綠眸望著自己,眼底也有著相同的閃爍光亮;不可思議的美麗,像夜裡高掛夜空的滿天星斗,明明滅滅的微小光芒鋪就成一片璀璨。
『史戴拉。』
柯布下意識張口說出腦中一閃而過的詞彙,沒想到男孩怔了怔,接著說出了同樣的詞語。
「史戴拉。」男孩眨了眨眼睛,放開柯布的手掌,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柯布。「史戴拉,柯布。」
「史戴拉?」柯布像是要確認什麼似地指向男孩,然後重複一次這個字詞。男孩點點頭,彷彿感到很高興地搖擺著雙腿,還哼起不成曲的旋律。
看來男孩是以為自己替他取了名字。柯布有些無奈地抓扒著頭髮,輕嘆口氣後從口袋裡掏出被咬過的菸捲,卻沒有往外走或是點燃它的舉動。
「好吧,那就叫你史戴拉。」
TBC.
2014.0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