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 (HP犬狼)──2011耶誕賀文
隨著街上一點一點逐漸擴散的耶誕擺設和裝飾,Remus Lupin回想起過去人生中的每一次耶誕佳節,最後將記憶停格在有著腥紅色布幕的那段時光。
除了極年幼時的回憶之外,在霍格華茲的歲月是Remus身為狼人的生涯中唯一可稱得上是愉悅的記憶。而那時的自己都是怎麼過節的呢──
還來不及細想,手上抱著一堆物品進門的Remus才剛踏進屋內就被一隻體格壯碩的黑犬撲上,讓Remus重心不穩的踉蹌了幾步、差一點就跌在地上。驚魂未定的將剛採買回來的物品放在一旁的木桌上,Remus轉頭輕皺著眉看向眼前對著自己猛搖尾巴的黑犬,無奈地開口。
「我說Padfoot……」Remus無奈的語氣中有著一抹寵溺,然而本人卻不自覺。「你要是繼續維持這個模樣,那我只好送你飼料罐頭當耶誕禮物了。」
「──那怎麼可以!」一個眨眼的瞬間,一個高瘦的黑髮男子取代了原本黑犬所在的位置,炯炯有神的灰色眼眸讓Remus短暫的失了神,但下一秒就被男子的話語喚回了意識。
「你剛剛說的不會是真的吧、Moony?」
「你說呢,Padfoot?誰叫你剛才害我差點把東西全摔到地上。」Remus一邊抱怨一邊悄悄彎起了嘴角,「不想吃罐頭的話就來幫忙。」
「遵命,教授。」Sirius Black笑嘻嘻的回答,跟在Remus的身後走進了廚房。
「明天晚上要去洞穴屋對吧?」Remus揮著魔杖一下指向冒著泡沫的湯鍋,一下指著亮著溫暖光芒的烤箱,「真是好久沒有這麼熱鬧的過節了。」
「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們可以拒絕。」知道Remus不喜歡人多的場合,Sirius一邊揮動魔杖擺盤一邊回答,「我相信Molly會體諒的。」
「不要緊,偶爾熱鬧一下也不錯。」Remus輕聲說,「一個人的聖誕節我有點膩了。」
Sirius聞言,一個轉身攬住Remus的腰,順勢在Remus唇上偷了個吻,「至少今年不是了。」
遮掩不住的紅霞在Remus臉上暈開,「別這樣,廚房很擠的。」
看著不好意思的Remus,Sirius只是大笑了幾聲,接著又在Remus頰上輕碰了碰,然後將裝盤完成的菜餚端出廚房。
看著Sirius的背影,Remus紅暈未消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笑意。
「你的廚藝進步了耶!」當兩個人終於坐下來開始吃晚餐,Sirius在咬下第一口雞肉後這麼說,「這烤雞肉味道真不錯!」
「應該是比以前好多了。這幾年都自己開伙比較多,多多少少有進步。」Remus笑著輕啜了口葡萄酒,「不過魔藥還是一樣不行啊。」
「那註定就是你的罩門。」Sirius大笑著說,「不要緊,之後有需要的話我再幫你──如果我幫得上忙。」
「當然可以。」單手撐著頭看著Sirius,Remus彷若有感而發的說,「有你在真好。」
「當然,你現在才知道嗎?」聽見Remus這麼說,讓Sirius停下握著叉子的手,一抹狡詰的神色閃過灰眸,「天冷的時候可以取暖,除了幫你抓老鼠之外還會幫你拿早報,這麼優質的服務難道不好嗎?」
被Sirius這番說詞逗得格格發笑的Remus伸手拉了拉Sirius的黑髮,玩耍般的動作帶著一抹親暱,「你說的是啊,這麼血統優良的寵物哪裡找呢?」
「你等著瞧,今晚的服務包準你滿意的無法退貨。」Sirius握住Remus的手,充滿隱喻的輕吻了吻蒼白的指尖。
「今天是聖誕夜呢,我都煮了一頓大餐,請問親愛的Padfoot準備了什麼呢?」像是享受著難得的歡樂情緒,Remus並沒有將手抽回。
「嗯……所謂的壓軸就是要等到最後一刻才會登場。」帥氣的眨眨眼,Sirius看著Remus的金色眼眸,就算過了十幾年也依舊閃爍著溫潤光芒,一如第一次見面時一樣。
從那刻開始,Sirius就知道自己的目光離不開這樣的一雙眼睛。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過耶誕節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嗎?」是深夜,Remus背對著蜷曲在Sirius懷裡這麼問。
「你是說James和我被罰勞動服務而你和Peter跑來找我們的那件事情嗎?」低頭親吻Remus參著些許白髮的淺棕色髮絲,Sirius的聲音低沉地響在Remus耳畔。
「是啊。那些時光多麼令人懷念。」Remus輕閉上眼,話說得輕聲但卻清晰。
那時的我們笑得輕鬆笑得歡樂,世界彷彿只有那麼小的一丁點,但卻美好而心滿意足。
現在的我們各分東西,踏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過去所留下的只有回憶而已。儘管美好、卻只能存在於無法觸碰的曾經。
「James和Lily去世了,Peter也不知去向。」Sirius輕吻上Remus的後頸,如預期地感受到Remus的輕顫,於是便溫柔的笑了。「但是我還在這裡,Moony。」
「Sirius……」
「Remus,」Sirius將Remus轉向自己,抓著Remus的手貼上自己的左胸,「It only belongs to you.」
這裡,只屬於你。
就算在這段歲月裡發生了太多充滿淚水的過去,但在現在、在未來,你的世界裡有我,而我的世界裡也將有你。
我願只做你的依靠,成為你深沉黑夜中的那顆明亮的星,在往後的路上能夠常相陪伴。
「你這奸詐鬼……」雙手環上Sirius的頸,Remus模糊但卻甜蜜的抱怨著。
「謝謝誇獎。」Sirius的唇貼著Remus纖細的鎖骨輕笑,在月光中墨色的髮閃爍著玄黑色澤。
「Merry Christmas, my dear Moony.」
在唇貼上唇的前一刻,Sirius彎著好看的笑容這麼說,而同樣的笑容也染上Remus的唇角。
--Wish us a Merry Christmas.
2011.1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