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ut something (HP犬狼)
一。
Remus嗜吃甜食眾人皆知。但卻鮮少人知道,唯獨咖啡他總是不加糖。
Espresso的苦澀滑入喉中,在迷濛的早晨霧中,在靜謐無聲的深夜裡。他總習慣為自己沖上一杯溫暖,然後帶著另一杯添加肉桂的香醇窩進Sirius寬厚的胸膛,享受短暫慵懶的時光。
Sirius曾以為摩卡才是Remus唯一肯接觸的含咖啡因飲品,但漸漸的他便明白,在Remus的心中咖啡和甜食是兩碼子事──雖然Sirius知道,比較起來奶油啤酒還是遠遠勝過咖啡太多太多。
二。
Sirius喜歡在Remus耳畔呢喃Moony時看見懷中男子臉上的溫暖微笑。
每逢月圓前後,總是Remus特別敏感與蒼白的時期,儘管本人似乎沒有自覺,但這種時期Remus總喜歡賴在Sirius身旁,讓Sirius又喜愛又心疼(畢竟Remus可不是天天都如此溫順無害(?))。
雖然這一切在James眼裡看起來不過是兩個傻蛋一如平常不怕弄瞎人的甜蜜蜜放閃光時光。
三。
Remus和Sirius的房子鮮少有人拜訪,或者應該說能找的到他們房子的也就那些老朋友。
雖然如此但Remus其實是喜歡訪客的,儘管他不擅廚藝,但卻有著英國人喜愛下午茶的良好習慣。
「嘖嘖,Moony,你的紅茶越泡越好喝了呢。」某個午後James和Lily一同前來,Remus喜孜孜的將前一陣子剛買到的大吉嶺拿出來分享,聽到好友這麼說也笑瞇了眼。
「上次Lily教我的,先將茶杯熱過之後再沖茶。」Remus微笑著在自己的那杯茶裡放進許多方糖塊,然後替Sirus倒了一杯。
「謝謝你,Moony。」Sirius在Remus面頰輕輕一吻,將剛烤好的莓派放在桌上。「感謝Lily!讓我們下午茶多了這麼香的派可以吃。」
「也要謝謝Remus的幫忙囉。」Lily一邊切派一邊笑著說。午後的陽光溫暖而微風徐徐,不遠處可看見Peter急急忙忙跑過來的身影。
「吼,遲到了吼──要處罰要處罰────」孩子氣的James大笑著,但見Peter一臉驚恐,不知道滿腦子鬼主意的友人又要怎樣捉弄自己。
四。
那天下著雨,讓Sirius渾身懶洋洋不想動。(「只是翹班的藉口吧。」James說。)
「Moony……」鼎鼎大名的Black正氣師倒在床上將頭埋進層層棉被中,「外頭下雨。」
「我知道。」Remus慢條斯理的翻過另一頁預言家日報,早餐的香味蔓延在屋子裡。
「你今天還要出門嗎?」Sirius看著Remus一身居家打扮,原本今天自己難得休假,兩個人計劃好要上街走走的。
Remus將目光從報紙照片上無數動來動去的人們中移至Sirius身上,有些無奈的說:「就像你說的,外面下著雨。」
要知道休假時的Black先生可是十分頑固的──譬如說絕對不吃討厭的紅蘿蔔、譬如說一定要睡到飽才起床、譬如說不在討厭的雨天外出。
緩緩將注意力轉回手上的報紙,Remus輕聲說:「我弄了法國吐司和紅茶。你再不起來就要涼掉了。」
雖然Remus說話的語氣與以往並沒有不同,但以Sirius了解Remus的程度,讓他在第一秒就從床上爬起,衝進浴室刷牙洗臉開始他的一天。
必須要明白的另一件事,不論如何,千萬不要讓Remus辛苦做好的一頓早餐因為某犬的賴床而報銷。
五。
Remus從來沒有要求過任何承諾或是約定(相對的也不曾給過Sirius諾言或什麼之類的),一方面是覺得不需要,另外一方面是覺得太需要。
不需要太多約束或束縛來綑綁兩人之間的關係,另一方面,正因為這不需言語的信任才在無形中成為兩個人最堅定的約定。
他們深信彼此可以成為對方的依靠與力量。憑藉著深厚的相處、了解與寬容。
就像Sirius說的(儘管Remus當時糗他什麼時候變成文藝青年了):「愛是種感情,而不是關係。」
他們經歷過許多的關卡與時間的洗禮,在最最黑暗的時刻以及之後的光明。
或許是某部分的膽小吧,Remus想,比起假想還能與Sirius相伴多久,他寧可將專注力放在相處時刻的每一丁小細節上。
像是現在,可以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感受到另外一個人的體溫以及看見黑耀石般的雙眼,心中浮現的情感讓Remus輕輕牽動了嘴角。
「Morning, Sirius.」
2011.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