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vs. love (NO.6 鼠苑)
LICHT一周年點文,BY子蝕。
在一陣香味中醒來,微睜的雙眼還帶著惺忪睡意,但嗅覺已經處於完全甦醒的狀態。老鼠一腳踢開棉被,雙人床鋪的另一頭早已空蕩,連殘餘的體溫都不剩下。
原來已經這麼晚了嗎?老鼠搔搔自己睡亂的頭髮,及肩的長度擺盪在頸肩之間,寬鬆的睡衣領口大開,有些寒冷的空氣竄入讓老鼠又清醒了幾分。
樓下的烘培香味令人感到飢餓,毅然決定離開被窩的老鼠起身換了套便服,沿著樓梯往下走沒幾步,就聽見樓下傳來的交談聲。
「差不多準備完了,這邊留給紫苑整理唷,媽媽去前面開店門。」
「好的,沒問題。」
「啊,是不是該去叫老鼠起來了?他平時沒睡這麼晚過……」
「我起來了。」老鼠邊走下樓梯邊應聲,隨手紮起的頭髮沒有平日的整齊,但卻有著一股慵懶感。「早安,阿姨。」
「早啊。」手上端著麵包架的火藍一邊笑著,一邊進行著開店前的準備工作。「桌上有牛奶,記得喝掉噢。」
「嗯。」老鼠打了個呵欠,看向在廚房忙碌的紫苑;身穿白色圍裙的紫苑手上沾滿了麵粉,看樣子剛剛正在幫忙烘培麵包的樣子。
「早安,紫苑。」
「早安,老鼠。昨晚睡得好嗎?」
「還可以,除了某人一直搶我被子之外。」老鼠一口氣喝掉牛奶,咬著半片吐司這麼說。
「噯?」紫苑像是感到意外似的搔了搔鼻子,「睡著之後就沒意識了……你沒冷到吧?」
一口吞下剩下的吐司,老鼠伸出雙臂掛在紫苑身上,將大部分身體的重量都靠在紫苑背上。這舉動讓紫苑微微驚嚇了一下,但很快地就平衡了改變的重心。
「老鼠?」這樣的姿勢看不見對方,紫苑有些不確定的喊了老鼠的名字,試圖回頭但卻只能看見深藍色的髮絲。
老鼠沒有說話,只是感覺著胸口的溫度與廚房裡小麥與麵包的馨香,看著紫苑的一頭白髮,輕閉上雙眼。
如果有什麼是現在的自己所無法捨棄以及想要守護的,也許就是這一切吧。
從來不曾改變過的、也同時截然不同的,同樣的情感與不同的對象。
輕落在紫苑耳廓的吻帶著冰冷的溫度,但卻足以染紅兩人的面頰。
又是一天的開始,與西區無異的陽光照亮下城,但老鼠卻覺得再溫暖也不過了。
2013.0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