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ruto十題,原來,一直都在。
無CP,純衍生。
他總是沒有思考太多,或許應該說,並沒有太多的思考空間是被允許的。
所有的純真與良善的根本早在那個漆黑的夜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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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吃拉麵去!我敢說你這一次一定會輸我的!」
「笨蛋!小聲一點啦!」接著是一聲重重的敲擊聲。
「痛……!小櫻,很痛耶!」
偌大的庭院中只有少年和少女的打鬧聲,清晰的迴盪在肅穆的建築裡。原本凝滯的氛圍因為他倆的交談而顯得更為沉重了。
這裡是宇智波宅,僅住著他們隊員的宇智波宅。
「佐助是還在睡覺嗎,這麼久了還沒出來。」少年不滿的噘著嘴說。
一陣風猛然的吹過,風夾帶的綠葉擦過兩人的髮梢;剎那間少女明白這裡什麼人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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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該休息一下了嗎?」
礙於喘著氣,回覆的聲音顯得有些凌亂,「怎麼,你不行了?」
面罩下的唇彎出一個無可奈何的弧度,「是啊,我不行了。今天就這樣吧,明天再繼續。」
少年聞言閉眼,才發現周圍空氣的冷冽與蟬聲的響亮──怎麼?已經是夜了。
再次睜開的眸中依然是那抹濃郁的黑,少年輕聲開口:「今天謝謝你了,卡卡西。」
「──老師。」男子以不厭其煩的口吻熟練的接著少年的語。
「那麼我走了。」沒有回覆男子說的話,少年逕自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離開前卻又回頭,「明天我有事情,改到後天吧。」
還來不及說什麼少年便消失在林中,男子撥弄著銀色的髮,望著他消失的地方,彷彿他眸中的黑還映在自己的眼前。
的確是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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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甩著還滴著水的髮,卻沒有將它擦乾的打算。
皎潔的半月懸在天上,四周的靜不只是因為夜深,也因為沒有人影。
從前還小的自己還會假想著這樣的靜不過代表的是人寂,幻想著那一扇扇漆黑的窗後有著自己的血親在沉睡著;久而久之也不再了,虛有的幻覺也逐漸消失在夢境裡,那個染著血的夢。
空氣中唯一的振源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彷彿只能藉著悠長的嘆氣來帶動那樣的氣息。
『別再想著那些事情了,佐助。所謂的復仇,所謂的變強,到最後只會吞噬了你自己。』
他們不了解的是,真正能吞噬少年的,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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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流洩而下的水花模糊了彼此的視線,少年的眸一瞬也不瞬的看著逐漸變化的昔日隊員。
「我答應了小櫻,要把你帶回去!」
聽著他的嘶吼,少年卻笑了;不顧對方臉上的困惑,少年笑的冷,笑的澀。
「帶誰回去呢?漩渦鳴人,你究竟了解的是誰呢?」少年的瞳依舊是濃烈的夜色,「是我做了這個決定,是我站在這裡,難道你為了你自己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就這麼抹殺掉現在存在於你眼前的這個我嗎?」
水花濺起,頃俄間如同下了一場大雨……
*
雙瞳睜開,那樣的時刻在少年的眼中出現了短暫的複雜神色,隨即便又消逝在重重夜色中。
是夢。
少年隨意抓著頭髮,起身尋著了水就倚著窗櫺緩緩喝著,白色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了杯子裡,卻照不亮少年的視線。細聽便可在心中描繪出不遠處屋內的鑄鐵聲,但少年卻選擇忽略。半晌,少年才走回床邊,窩進被子裡凝視著地上的微弱月光。
那一番話最終還是沒有被聽見吧。也是,如果光是那幾句話就能使他們了解自己,也就不會有那樣的狀況了。
少年閉上眼的瞬間,在心頭閃過的念頭是,原來,自己的存在從來不曾被正視過。
他們看見的,只有月光。
2008.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