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火影卡佐)
*微限,算是R15?
你還記得那年一起看的殘荷,在敗花漸漸凋零的深秋,平滑如鏡的湖面上只有幾枝沒了荷花的孤梗與蓮蓬,宛如被遺棄似的留在原地。
你記得當時的他乾笑了兩聲,於是原本在你心中的一絲怒氣也就消失了。並不是惡作劇,只是罕見的粗心,畢竟生活中太多瑣碎繁忙的事務,才讓他一直將允諾好的賞花延期。
然而花謝了。但那夜在旅館的頂級客房裡,你只記得當他從背後進入你時滾燙的體溫與一次又一次呢喃似的呼喊。
佐助、佐助。他總是這麼喚你,而你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喊起來會這麼的讓人不知所措。
最後你仍是哭了,緊緊抓著被縟,像隻受傷的小獸嗚咽著喘息,儘管這早就不是第一次,但你從來沒有習慣過逼近高潮前的那份苦悶與壓抑感。但他只是溫柔地將你翻過身,任憑你無助的雙手攀附在他的肩上。
卡卡西、卡卡西。耳鬢廝磨間你哭喘出他的名字,接著一片白亮的光芒直擊上腦袋,短暫的暈眩讓你失去了片刻的視覺。
對不起吶,佐助。他這麼說。蜷曲在厚實的胸膛前,你聆聽著兩人平穩的心跳,什麼也沒回答。
你輕閉上眼,在對方將你抱起走向浴間時並沒有抵抗,只是任由漸濃的睡意吞噬自己的意識。
你不希望他說抱歉,這並沒有什麼需要抱歉的。
即使是現在,你依然不希望聽見他說對不起,就算你知道他再也開不了口、再也不會喚著你「佐助」。
純淨的花瓣靜靜綻放在湖心,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潔白。盛夏艷陽底下,湖面波光粼粼,你凝視了半晌後別過眼,但卻沒有邁開步伐離開湖邊。
那是卡卡西離開之後,佐助唯一一次的哭泣。淚水滑落臉龐,安靜的不留一點痕跡;就像白荷盛開的湖面,被風吹起些微皺褶後又恢復平滑如鏡的模樣。
他終究還是做了一回騙子。而你注定終生帶著對他的恨意,度過花開花落的日子。
2013.0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