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y me to the moon (火影卡佐)
他說願意帶著你去看月光。
「現在就走吧,佐助君?」
緊緊圈著你,在你所習慣的氣息與溫暖中你閉上眼,任由他在你的頸畔磨蹭,像隻銀白色的大犬;你心想著怎麼有人能拒絕呢?
於是他抱著你在空無一人的樹林之間跳躍,然後飛上天空。
吹過臉頰的風是冷冽的,有著夜晚冰涼的溫度,是闇之國度裡令人會心一笑的見面禮。你輕輕地笑了,像個遇見自己喜愛東西的孩子一樣。他聽見你細碎的笑聲,於是面罩底下也彎起大大的笑容。
你知道他喜歡你笑起來的模樣。也記得他總說別裝成一副大人的模樣;『是小鬼就要把握任性的機會!』,你還記得他這麼說的時候總會揉亂你的髮,惹得你不知該生氣還是應該開心。
但你心裡明白,那是他對你的包容與關切。畢竟你曾經是個遺忘笑容的人。
點點星光在樹影間閃爍,你閉上眼而後睜開,看著那無數的光亮,靠在他的耳邊輕聲說,「吶,有流星。」
「哦?」聽見你這麼說,他只消一瞬便明白你的意思,「那麼你許了什麼願呢?」
「這個嘛……」你壞心的笑了笑,伸手抓下他掩去半張臉的布罩,飛快的在面頰上貼上你的唇。
不等他從錯愕中反應過來,你立即把臉撇開,只丟下一句:「才不告訴你。」
他只是懲罰性的用下巴磨了磨你的頭髮,過沒多久後,抵達降落的目的地。
有綠樹有水波,有明亮星空與高高懸掛的皎潔弦月。你盯著潔白的月,彷彿在細數那白色月光中的細微絲線。他走到溪邊草地將你放下,接著便坐在你的身後環住你相較之下顯得瘦弱的身軀。
你放心地往後靠進屬於你的位置與溫度,與他一同看著與水面與天空中相應著的彎彎月牙。
他輕握著你的手,右手掌包覆著你的右手,左手心緊貼著你的左手,你將目光從粼粼水波中移開,看著與自己的雙手交疊的,他的手。你微微掙脫他握著的力道,而後像是研究一般的輕撫過他厚實的手掌,從指尖滑落至關節,最後漫步到手心的掌紋。
上頭無數的風霜痕跡與略為粗糙的厚繭,但你卻是如此習慣這雙大手弄亂你的黑髮、習慣有這雙手在你背後輕拍、習慣他的掌心總是有著比你高的溫度。
你將他的雙手捧至面頰上,然後想起他是如何拭去你從不輕易滑落的淚。
微笑。想起他的溫柔,總是能夠讓你泛起一抹微笑。
任由你擺弄雙手的他,在透過掌心感覺到你的笑容後,俯身向前像是想看清楚你的笑臉似的,「這麼開心?」
「是啊。」你難得坦率的回應,「謝謝你。」
謝謝你,陪在我的身旁。謝謝你,走進我的生命中,並沒有掉頭就走。
謝謝你,總是那麼在乎我、擔心我。
謝謝你,與我分享這樣的月光與夜晚。在這條路上,有你相伴,因此我不寂寞。
2011.1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