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 (火影卡佐)
誓言總是遙不可及,彷彿立下的原因就是為了違背那些誠信與堆疊的記憶。
佐助仰望著窗外晴朗的天空,明亮的視線只讓他感覺到昏昏欲睡。
又是這個季節,暮夏時分卻帶著一點點秋日蕭條感觸。
早就應該要認清的事實,但說與其說是認清倒不如說是面對,畢竟那些念頭與想法與真實一直都埋藏在佐助的心中。
只是不斷告訴自己,還不到那個時候,那個捨棄一切去面對的時候。
是什麼時候開始那些堅定的念頭已不再,反而有種拖延猶疑的情緒呢?佐助煩躁的抹臉,一轉身便拿起老早收拾好的簡便行李走出房間。
如果遲遲無法有所結論,那就別思考太多吧。
看著從陌生漸漸變得熟悉的屋內擺設,佐助伸手撫摸木櫥櫃上平滑的紋路,暗暗握緊了拳頭扭頭就走出屋內。
他還沒有力氣告別,所以就讓這一切停止在沒有變化的瞬間吧;就像是他從來沒出現過,又或者是他一直都默默地存在於任何一個角落。
然而才走出大門沒多久,方才晴朗的天空竟然毫無預警的下起了暴雨,被風颳著的雨水潑灑在佐助身上,沒多久就淋的佐助一身濕。正當佐助猶豫著要折回頭拿傘或是乾脆不管直接離去時,一把深灰色的紙傘竟出現在佐助的頭上。順著素色傘面回頭望,便看見卡卡西那一頭銀色的髮絲和掩蓋住大半臉孔的面罩。
「唷,佐助,怎麼一個人在這淋雨?」任務歸來的卡卡西眼中有著無法掩飾的疲憊,但說話的語氣倒是一如往常的隨興。「難不成是來接老師的嗎?」
「你想太多。」佐助撇過頭,「只是出來走走,出門的時候還沒下雨。」
「吶,不趕快把身體弄乾的話可是會感冒的──我們就快點回家吧?」卡卡西微笑著撥開佐助臉上濕潤的髮,攬著佐助的肩將他的身體往自己拉近。
在那些片刻裡,他們都刻意不提及佐助肩上的背袋,不談論佐助在看見卡卡西時眼中的惶恐,忽略全身溼透的佐助無法克制的顫抖。
在倉皇的大雨落下之際,在卡卡西撐起的傘中依靠著身邊傳來的溫暖,剎那間佐助竟有種掉淚的衝動。
茫茫之中終究還是有那麼一個人,有那麼一份溫暖是讓自己無法輕易的就斬斷聯繫的。
佐助心想,他早就該知道,他終究無法不顧一切地逃離,不論是回憶、屋子、或是身邊的這個人。
FIN
2011.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