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istmas Gift (HP雙子)──2011耶誕賀文
「咦?這不是……」圍著腥紅色圍巾的Hermione在Gryffindor塔入口前的走廊看見落單的Weasley雙胞胎,但卻無法肯定是哪一個。「George?Fred?」
算是被叫住的人影回頭,有些無可奈何的開口,「Fred。」
「噢、不好意思,你們兩個實在太難分清楚了。」Hermione不好意思地笑笑,「怎麼不見George?等等不是就要去洞穴屋了嗎?」
「他還在吃早餐,我先回來整理東西。」Fred隨口說了個原因,天知道他已經在這走廊徘徊多久了。
「這樣啊,那就等等見囉。期待晚上Weasley太太的大餐。」Hermione不疑有他,擺擺手後轉身就往前走去。看著她的背影,Fred決定還是等等再回去收拾要帶回家的行李。
Fred知道其實George根本就沒有出房間吃早餐。經過昨晚那場莫名其妙的爭執後George就賭氣似的埋在床被裡,一直到今早Fred出房門都沒有從被窩中離開;現在八成也還在床上吧,Fred想。
實在不太想回房間啊,一想到那死氣沉沉的氛圍就讓Fred皺起眉來;說起來George也奇怪,這幾天都不見人影不說,昨晚自己不過是試探的問了問他,結果就被狠狠的白眼外加怒吼了一頓。
說起來,兄弟兩人吵架的次數屈指可數(不包括平時打鬧的拌嘴的話),而Fred知道粗心的自己其實常常給George添麻煩,但是最近自己的行為應該還算是安分吧?上次捉弄Filch和Mrs. Norris也沒被抓到啊,難不成是更之前的事情嗎……Fred苦惱著,而方才進去塔中的Hermione此刻又出現在Fred眼前。
「咦?Fred,你怎麼還在這?再不快點的話就要來不及了。」
「啊、都這個時間了!」查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只剩半個小時不到就要出發了,於是Fred再怎麼不願意也只得硬著頭皮往寢室走去。
沒想到當Fred進入寢室後,George的床上已不見人影,而George常用的行李箱與幾樣隨身物品也消失了。腦中浮現『George先一步回家』的念頭的同時,Fred感覺到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被穿破了,隨之而來的是帶著寒冷溫度的強風灌入隙縫,一陣冰冷的感覺在心底蔓延。
明明我們是最親近的兩個人,不管我有什麼想法或是你有什麼心事,彼此都會是第一個知道或了解的人,像現在這般摸不著頭緒的狀態就像是兩人之間的聯繫不再了一樣,令人莫名的焦慮。Fred嘆了口氣,心不在焉的隨手抓了幾樣東西塞進行李箱;在收拾的過程中,一個包裝精美的黃色小禮物袋讓Fred的手停頓了一會兒,短暫的遲疑後Fred抓住那個袋子放到行李的最上層。
Christmas啊……Fred抹了抹臉,反手將行李箱喀噠一聲的闔上,宛如將這些煩躁與沉悶一同鎖進小小的黑色行李箱內。
儘管知道這不過是Fred一如往常的玩笑話,但在聽見的當下George仍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不想把場面搞得太難看,於是George選擇不發一語的把自己丟進睡眠中,只是沒想到儘管如此氣氛仍是僵著不下。一早就醒過來但卻假寐著的George,在Fred走出寢室後才小心翼翼地從被窩中冒出頭來。
看著Fred亂成一團的床鋪,George知道昨夜Fred也沒有睡好;但餘氣未消的George並沒有打算向Fred和解的打算。
就算我現在已經不那麼生氣了,但是那番話還是深深的刺痛了心裡的某個地方。
自己並不是個禁不起玩笑的人,但,Fred,你什麼玩笑不開,為什麼偏偏要說那件事情呢?
隨便扒梳了自己的一頭紅髮,一點胃口也沒有的George決定直接收拾行李回洞穴屋。反正除了港口鑰之外也可以用呼嚕網,提前回家拔地精出氣也好。
窗外白雪皚皚,George有些畏寒的縮了縮脖子,想起平時總是會貼過來的溫度,略為苦澀的笑了笑。
「唷,這不是Weasley雙胞胎嗎?」Sirius看著從壁爐中跨出來的George說道,「是我眼花了還是你們在耍什麼把戲,只有你一個人?」
「有這麼稀奇嗎?我打賭Sirius你一定不知道我是George還是Fred。」拍拍長袍上的灰燼,George看著從餐廳走過來的Remus,「嗨,Lupin教授。」
「嗨,George。」Remus帶著笑意的看著一臉訝異的George,「先去和Molly打聲招呼吧。」
「嗯。」George隨手將行李放到沙發上,轉身走出客廳。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Fred?」Sirius將頭掛在Remus肩上,好奇的問。
「好歹我也教過他們一學年,而且你可別忘了,」Remus心情甚好的輕吻了Sirius的鼻尖,「Moony擁有野性的直覺。」
「哼,早知道就應該讓Padfoot的鼻子出來展現一下嗅覺能力。」Sirius語帶怨氣的笑著說。
「是、是。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你要來嗎?」
「當然。」
於是當Fred與Harry一行人回到洞穴屋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餐點與盤具,屋內除了Molly和Arthur之外還有Sirius與Remus,而一行人的到來頓時讓屋子顯得狹小但卻熱鬧許多。正當Molly還在唸著William和Charl怎麼還沒出現時,Fred已經一溜煙的跑到閣樓的小倉庫去。
他知道George一定會在那邊。每當兩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閣樓是兩個人習慣待著的地點,而Fred相信這次一定也不例外──雖然他已經不再那麼肯定自己是完全明白George的了。
在踏上往閣樓的木階梯時,Fred心中閃過片刻的猶疑,但下一秒便咬咬牙地爬上階梯,推開了閣樓的木門。
不出預料的,George坐在地板上的背影出現在Fred的視野內,閣樓唯一的窗戶透進外頭的亮光,片片白雪的剪影飄落在木質地板上。
看著這樣的景色,霎那間Fred感覺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Fred?」感覺到有人上來,George下意識的呼喊,在轉頭後看見一臉呆滯的Fred,「要開飯了嗎?」
「還沒,樓下一群人還在聊天。」Fred回神,走到George身旁坐下,一陣略為尷尬的寂靜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George、」
「Fred……」
不約而同開口的兩個人怔了怔,互相看向對方與自己相仿的面容,也不知道是誰先笑了起來,如釋負重般的笑聲彷彿填補了兩人心底破碎那個裂縫。
「對不起啦,」Fred搶在George前再次開口,「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我一定又哪裡做錯傷到你了;你就告訴我吧?」
看著一臉愧疚與困惑的Fred,George笑著嘆口氣,將一直放在自己身旁的一個禮物盒遞給Fred。
「打開看看。」看著Fred疑惑的眼神,George對著禮物點點頭。
禮物並不大,包裝也不是十分繁複,因此Fred沒有花多少時間就打開了盒子;盒子裡裝著的是塊透明赭色的琥珀石,裡頭鑲嵌著一片檞寄生的葉子。Fred訝異而驚喜的抬頭,一抬頭便看見George眼中的笑意。
「天知道為什麼這個季節的琥珀石這麼難找……我冒險在禁忌森林裡找了好一陣子,結果你竟然說我和別的女生去約會?」George伸手戳了戳Fred的額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拒絕過多少個女生!」
頓時了解一切的Fred心中滿滿的都是溫暖的感動,還來不及道歉與反駁,Fred像是想起什麼的從自己口袋裡拿出先前整理行李時最後塞進去的黃色禮物袋,漾著微笑將袋子塞進George。
「給你的。打開看看吧。」Fred挑挑眉,George被他那個模樣惹得笑出聲來,而在打開袋子後卻愣了愣。
「噢,Fred!」George看著手中的皮革項鍊,古銅色的墜飾正巧是檞寄生的圖案。
「你看我們多有默契。」Fred笑著說,接著又一本正經的開口,「之前那些話是我不經大腦隨口說的,對不起。」
看著自己的兄弟,George將頭抵在對方的額間,臉上泛起的笑容牽動著嘴角,「下次就不原諒你。」
同樣的笑容浮現在Fred臉上,在兩個人越來越靠近的距離裡,彷彿有著檞寄生的祝福與屬於節日的歡樂與溫暖。
「「Merry Christmas!」」
2011.1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