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的聽見的吃到的 (HQ大菅)
喀噠、喀噠。
列車行駛發出的碰撞聲在停靠月台時轉變了聲響,車站門啪滋地開啟,車廂內廣播傳來制式的女聲,一些人走出車廂,另一些人走進車廂。
原本坐在座位上的澤村與菅原,在看見抱著小孩的女性走進這節車廂後,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菅原就把手上的大提袋放到澤村腿上,將位子讓給那位女性。年約三十的女性應該是小孩的母親,挽起的頭髮盤在腦後,露出的頸項被嬰兒背帶勒出幾道深痕。小孩看起來是足歲的年齡,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盯著菅原瞧。菅原見狀也注視著小孩的雙眼,隨後緩緩地彎起嘴角,小孩像是受到牽引一樣,在母親的懷中大大咧開了嘴笑了起來。
兩人和這位母親寒暄了一番,主要還是澤村在說話,菅原則一肩挑起吸引小孩注意力的角色,直到列車停靠這位女性下車的車站才罷休。還不會說話的孩子眼神看起來有些不捨,直到母親跨出車廂的前一刻,一雙眼睛依舊凝視著菅原,視線越過母親的肩膀,在傍晚的夕陽餘暉下格外可憐。
女性隔著閉上的車門向兩人鞠躬道謝,站著的菅原也隨即還禮。喀噠、喀噠,列車又繼續往前駛。
喀噠、喀噠。
這一站上車的人比下車的還要多得多,菅原算了一下站點,維持站在澤村前面的姿勢,雙手拉著鉤環,撇頭一笑。
「要不要換個位置?還有一段距離才到,讓你坐吧。」
「不用不用,我不累,你顧好我們的晚餐就好。」菅原努努嘴,指著澤村懷中的那袋食材。「但你今天也太堅持了吧,明明吃連鎖店也不錯呀,難得推出新的鴛鴦鍋組合可以一次滿足你我的需求耶!」
「不要。」
「讓我煮火鍋會加很多很多的蔥喔!還有薑!而且我只調一種沾醬!辣粉辣油是必備的!」
「我今天就想吃辣。」澤村一臉這難不倒我的神情,露出得逞般的笑容,「都吃這麼多次了,我也習慣你的口味了,你就沒想過也許我現在和你吃的一樣辣?」
「愛逞強,明明每次都要配牛奶解辛。喝的牛奶都不知道跑去哪裡了。」菅原伸手戳了幾下澤村胸前的袋子,從提袋裡露出一小截粉紅色的布料,讓菅原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尷尬。
「願賭服輸啊,菅。說好的圍裙──」
「停停停,好,我知道啦,我知道!」菅原壓低聲音急忙打斷澤村的話,「回家再說嘛。」
「也沒什麼好說的,我不接受任何替代方案,不是菅煮的就不行。就算你要放十倍辛辣我也不會退縮的。」
「下次就不跟你賭了,我就是沒辦法不賴床啊,唉……」
列車到站後兩人前後走出車廂,出了車站並肩走在最後一小段回家的路上。初春時節,氣溫仍低,菅原忙著將圍巾的尾巴塞進外套的拉鍊縫隙裡,澤村則是撈出毛帽往頭上戴。
「牽手嗎?」
「嗯。」
貪圖著不遠的距離與不長的步行時間,兩人都沒有戴上手套,十指交扣的兩隻手塞在菅原的外套口袋裡,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幾乎是肩貼著肩。
「今天碰見的那個小孩好可愛喔,臉頰看起來軟軟的,好想捏看看。」
「那樣太失禮了吧。」
「所以我沒有做呀。」菅原將尾音拉得長長的,帶著一點笑意。「今天的火鍋要煮什麼好呢~放一些蘿蔔~一些香菇~涮肉片~配上菅原獨門激辛沾醬~」
「我會準備好牛奶,也會讓你知道,我喝下去的牛奶究竟都去哪了。」
「嘖,大地,我要裝做什麼都沒聽懂的模樣。」
「沒關係,我懂就好。」
「糟糕男大地──」
2017.11.22
1122 いい夫婦の日おめでと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