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浴衣][初體驗] (HQ大菅)
「大──地──?你有在聽嗎?」
「嗯、唔?抱歉,剛剛走神了。」澤村帶著歉意看向菅原,「怎麼了?」
「一個人穿真的太困難了啦,浴衣。」
菅原指指自己鬆垮的腰間,苦惱地撇頭看著自己背後凌亂的腰帶;深淺紫色的布料勾勒出菅原精瘦的身軀與四肢,打得歪斜的綁帶正在緩緩鬆開。菅原急忙按住快要鬆開的腰帶,眼神帶著求助望向澤村。
「大地──」
「好、好、好,我來了。」澤村顧不得腦中因為菅原各種姿勢而亂成一團的思緒,急忙伸手抓住菅原身上的浴衣布料。「你站好別動。」
「唔。」
菅原雙手張開,任由澤村在自己背後以環抱的方式替自己穿綁,儘管是菅原自己求助於他人,但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讓別人替自己穿衣服,還是讓菅原感到些許害臊。
浴衣的布料並不厚,相反地,為了讓人泡完溫泉能感到舒適,採用了特別散熱及排汗的材質。以致於在菅原著衣時,澤村幾乎緊貼在菅原背後的姿勢,毫無窒礙地傳來澤村略高的體溫──這讓菅原還沒泡過溫泉就雙頰泛紅。
「好,這樣就行了。」
「真不愧是大地,我上次穿浴衣可能是小學的事情了。」
「因為我們家幾乎每年都會穿,很習慣了。倒是菅,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
「欸、有嗎?」菅原乾笑幾聲,「大概是房間太悶了,去泡個溫泉就沒事啦,走吧、溫泉溫泉!露天溫泉!」
「你別走得這麼快!等我一下!」
位於市郊附近的溫泉街在冬季一向生意興隆,特別是遇上了溫泉街眾多旅館協力舉辦的促銷活動,更讓人潮絡繹不絕。打算在新年前安排一次旅遊的兩人,原先並沒有將溫泉列入考慮,一方面是因為人潮,另一方面則是考量到預算的限制,頂多只能在大眾溫泉池裡跟陌生人擠來擠去,這讓澤村有些遲疑(菅原則是個「我沒差,但如果大地不想,那就不要吧」的狀態),卻沒想到從菅原的親戚那邊得到免費溫泉旅遊的票券。
原本打算一起出遊的阿姨與叔叔,因為菅原叔叔臨時的出差而無法成行,也由於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而來不及取消訂房,才讓菅原和澤村好運氣地得到了住宿機會──還是附有個人露天溫泉的雙人房間。
放下所有顧忌的兩人,放鬆地在溫泉池裡泡去一身疲憊,一開始還很起勁地互相按摩,後來舒服地只剩下並肩坐在一起的力氣;簡直都要睡著了,澤村心想。
「泡到好想睡覺喔,大地。」菅原側過身,趴在一旁顯得比較冰涼的石塊上。
「我也這麼覺得。難得只有我們兩人獨處,也不用擔心誰突然打架,或是又吐在褲子上……」
「嘻嘻,辛苦澤村隊長啦。剩沒多少天就要開學了,新的學期也要一起努力唷!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各方面都要努力啊!不過出來玩就別想那麼多了。」
「說的也是~泡到肚子都餓了,我去看看餐點什麼時候會送來。」
「啊,我剛剛有看過,大概再半小時吧。也差不多該起來了,我幫你穿浴衣。」
「不用、不用!」菅原想起不久前的尷尬氛圍,即刻說:「你剛剛幫我穿過一次,我還有印象,我自己來就行。」
「哦,好吧。」
澤村倒也沒有堅持,兩人雙雙換好衣服後,走進房間內沒多久就送來了精緻的餐點。原本因為料理調味不見喜愛的辛辣,而有點失望的菅原,在看到桌面一角的一瓶梅子酒時,頓時眼睛一亮。
「哇,梅酒!」
「咦,怎麼會有梅酒?」
「可能是叔叔和阿姨之前訂房時訂的吧?也許是忘記更改了。」菅原喜孜孜地拿起酒瓶就往杯子裡倒,「可惜大地還不能喝,這瓶就讓我獨享啦!」
「喂,一整瓶也太多了吧!」還差幾天才成年的澤村無奈地看著菅原,「萬一喝醉了怎麼辦──喂、菅!你喝太急啦!別顧著喝酒,先吃東西才對吧!」
「唉唷,別擔心啦,大地~不過就是梅酒而已呀,喝起來其實跟梅子汁差不多唷!大地要不要也喝一點?反正這邊也沒其他人……」
菅原挨近澤村,一股酸甜的香氣竄入澤村的鼻腔,兩人因溫泉而變得暖和的肌膚貼近,讓並未飲酒的澤村彷彿也嚐到溫潤的香甜。
澤村搭上菅原的肩,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但已微醺的菅原卻反而進一步靠進澤村的胸前,拉扯磨蹭間,菅原手抓著澤村已鬆開的衣領,自己腰間的綁帶也在不知不覺中鬆脫,失去束縛的布料垂掛在菅原的頸間與臂膀──被溫泉水和酒精醺紅的臉頰與胸膛一片綺麗,看得澤村滿臉通紅。
「呃、菅?我們先吃飯吧?浴衣都鬆開了,我幫你……」
「唔?又鬆了?」聞言,菅原挺起上身,低頭察看,「啊──浴衣真的很討厭耶!怎麼穿怎麼鬆!還有這條帶子也是,這麼長卻綁不緊!討厭死了!就這樣隨便綁綁就好了啊,幹嘛要用那種奇怪又麻煩的方法……」
憤憤不平的菅原一邊說,一邊抓起腰帶,胡亂在手上綁了幾個結;澤村眼見如此,知道菅原八成已經喝醉了,正想將腰帶從菅原手中拿開時,混亂之間,一陣柔軟而甜膩的觸感襲上嘴唇,澤村下意識的回應,加深了這個分不清誰先開始的親吻。
菅原身上獨有的氣息和體溫佔據了澤村的知覺,當兩人嘴唇分開時,菅原眼神迷濛地笑了笑,語氣聽來歡愉而亢奮。
「呵呵,大地~的臉~也紅紅~」菅原的手腕與腰帶糾纏在一起,一時半刻抽不出手的菅原索性將雙手往澤村後腦一放,將澤村的頭顱箝制在雙臂間。「梅酒很好喝,對吧~一起喝嘛~」
澤村不知該如何應對菅原越來越接近的側臉,手足無措之際,感覺到下身點燃了另一份熱度,暗自驚嘆這下真的不好了。
「菅,你先等一下、」
「我不想等!」
菅原趨前,張嘴就咬住澤村的脖子,並且沿著裸露的肌膚一路向下。終於被撩撥地防線失守的澤村也按耐不住,將手伸進菅原幾乎只是披掛著的浴衣內,在觸碰到菅原白皙而炙熱的胸口時,澤村突然聽見一個聲響。
懷中的人動作嘎然靜止,並且整個人癱在澤村身上──低頭一看,發現菅原雙眼閉闔,正舒服地打著盹兒。
澤村被眼前的突發情狀完全震懾住了,看著滿桌的菜餚與睡得香甜的戀人,片刻後除了苦笑之外,似乎也只能苦笑了呢。
FIN
2015.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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