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 the summer flowers-Side F. 上篇 (UL閃伯) R18
*生前捏造有,R18有,R卡劇情可能有。確認可接受者再往下唷。
一如以往的,彷彿儀式一般,在進入伯恩哈德體內前弗雷特里西深深吸了口氣,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被無限放大在窄小的床鋪間;經過擴張後的甬道溫暖但依舊緊緻,弗雷特里西的手指還殘留著方才攪動時的熱度與被吸附的觸感,然而下體的燥熱早已蓄勢待發,與前一刻的緩慢愛撫相較起來,弗雷特里西此刻反倒顯得有些心急,一股腦地就進入了伯恩哈德的體內。
「唔!」
如弗雷特里西所預期的,伯恩哈德緊閉的唇瓣溢出幾聲悶哼,但弗雷特里西並沒有緩下進入的動作,雙手順著伯恩哈德的腿部緩緩撫上肌理分明的小腹,一手握住伯恩哈德早已濕潤的陰莖。
「弗雷、等、」伯恩哈德忍不住張開口想阻止弗雷特里西的舉動,然而無法成句的話語零碎四散在無法遮掩的喘息裡,這讓弗雷特里西感覺到一股熱直衝腦門,下一秒就將自己的分身完全埋入伯恩哈德的體內。
「這時候應該叫我快一點才對吧。」弗雷特里西笑著這麼說,紊亂的氣息噴灑在兩人之間,「這裡都濕成這樣了,不是嗎?」
「不要、說出來……」伯恩哈德咬著牙,努力拼湊出完整的句子,但在弗雷特里西開始下半身的抽動時,原有的努力全都徒勞無功地化成片段呻吟。
肉體的撞擊聲與喘息交纏在淫靡空氣裡,弗雷特里西吻上伯恩哈德汗濕的胸膛,雙唇與舌尖在凌亂的呼吸節奏中一路沿著姣好的曲線向上親吻與噬咬;心窩處、乳頭、鎖骨、頸項、耳廓與臉龐,最後一個親吻落在伯恩哈德嘴角;與下半身益發激烈的衝撞相反,枕畔間的耳鬢廝磨像是最溫柔的夢境。
弗雷特里西凝視著伯恩哈德淚濕的眼眶,想伸手替對方擦去淚痕,卻發現伯恩哈德早一步撫上自己的面頰。冰冷微涼的觸感不是汗水,而是眼淚。
意識到這點後,弗雷特里西反而無法止住淚水,感覺到伯恩哈德掌心的溫暖以及隨後覆上雙眼的親吻;弗雷特里西緊抱住坐起身來的伯恩哈德,姿勢的更改與更深入的炙熱讓伯恩哈德難受地推了推弗雷特里西,但此動作並不具實質上的意義,反倒讓弗雷特里西的抽插更急躁了起來。
反覆律動中弗雷特里西尋著伯恩哈德的唇,所有的話語與呻吟全都淹沒在雙舌熱切交纏的親吻裡,就像是他們再也沒有下一個相擁而吻的機會一樣。
因為對於兩人來說,就連一秒的窒息都不可多求。
*
弗雷特里西不只一次思考過,如果真有回到班賽德的一天,會是怎樣的場景。
當然也思考過關於伯恩哈德的事情。雖然說是雙胞兄弟,但自從分屬在不同中隊之後,弗雷特里西就覺得伯恩哈德似乎朝向自己所無法碰觸的地方逐漸離去;這當然不是指實質空間上的離開,然而最近弗雷特里西就連這點也無法很確切地肯定,總感覺每一次的執行任務都帶有訣別的意味。
如果可以,多希望能一直守護在伯恩哈德的前方。但弗雷特里西也明白這不過是種孩子氣的想法,畢竟伯恩哈德的實力並不下於自己,同時兩人肩上所背負的職責也不容許自己這樣恣意妄為。於是弗雷特里西也只能任憑這份異樣感在心中滋長,同時藉由一次又一次的體溫交換來取得切實的存在感。
弗雷特里西靜靜地看著伯恩哈德面向自己的睡顏,背對著光但依舊可以清楚描繪出伯恩哈德臉上的每一個稜角,總是緊蹙的眉間與略為下凹的面頰,還有經過一夜放蕩後顯得乾燥粗糙的雙唇。弗雷特里西忍不住伸手探向伯恩哈德的唇角,輕微的觸碰並沒有擾醒沉睡中的人。弗雷特里西將手收回,並沒有再做出其他動作,只是凝視著僅被白色床單包裹住的伯恩哈德,以及對方規律的呼吸起伏。
就算只是一點細小的變化,也全都盡收眼底。看著伯恩哈德眼睛下方從來沒有消散過的黑眼圈與分明的細長睫毛,弗雷特里西突然意識到,或許改變的人不僅是伯恩哈德而已。也許在對方眼中,自己也不知不覺地成為一個陌生的弗雷特里西了。
不論如何,人都是只能往前行走的。他們的確是再也回不去從前的班賽德了。
這般凝視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太久,不一會兒伯恩哈德就從睡夢中轉醒,在鬆軟的晨光中緩緩眨了眨眼,迎上弗雷特里西直視的目光;原本輕淺的呼吸在一次轉折中變了節奏,於吸吐中增添了沉重之感,就好像是夢境與現實重量的差異一樣。
伯恩哈德沒有馬上移開目光,兩人赤裸地躺在床褥之間四目相對無語,不知道是誰先張開口打破沉默,低沉聲線融合在日光裡,好似照亮了房內一隅陰暗、又彷若只是錯覺。
「早安。」
「早。」
床鋪間一陣騷動,床單與被單之間的摩擦聲落在枕間,穿過窗簾後的亮黃色日光在伯恩哈德寬厚的背脊上刻畫出山稜一般的陰影,錯落在大小不一的疤痕之間。弗雷特里西望著自己的兄長,像是在細數伯恩哈德的背部有多少自己啃咬出來的紅色痕跡;相較起佈滿四肢深淺不一的撕裂傷口,散布在背部的疤痕顯得可親許多;彷彿是種對抗,不甘對方被諸多任務纏身甚至留下痕跡卻又無力阻止,只好任性地霸佔伯恩哈德身上其餘部分(所以不只背脊,就連胸口與下腹也遭弗雷特里西毒口肆虐了一回)。
伯恩哈德回首望著弗雷特里西,微微張嘴像是想說話的模樣,於是弗雷特里西便等著(不論何種)話語落下;但實際上落下的並不是話語,弗雷特里西等到的是落在頸項之間的一個吻,溫暖的、帶著早晨床褥間的繾綣溫度。
「現在幾點?」
「我看看……還早,五點。」
「那還有時間可以沖澡。」伯恩哈德在腦中盤算了一下距離早餐開始供應的時間後這麼說。「今天是晚上的任務吧。」
「也可以說是明天早上啦,半夜兩點,真是不人性的時間;還好今天放我們一整個白天的假。」弗雷特里西撇撇嘴,但並非真心抱怨,腦中打轉的同樣是與時間相關的事情。「的確還有時間,我和你一起去沖澡吧。」
隨意將白色上衣與軍褲套上,弗雷特里西跨步追上已經走在前頭的伯恩哈德,看著對方睡亂的後腦勺與頸背上的睡痕,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大抵是有些懷念,在兩個人還擁有極度相似面孔的時期,其中一個辨別伯恩哈德與弗雷特里西的方式就是晨起時兩人的頭髮。雖然弗雷特里西的睡姿比起伯恩哈德實在糟糕許多,但不知為何,伯恩哈德總是可以睡出一頭亂髮,屢試不爽。
自從加入連隊成為正式編制人員的時候開始,弗雷特里西就少有看見伯恩哈德剛起床模樣的機會了。特別是從兩人分屬不同的分隊、並且雙雙擔任小隊長一職之後,總是錯開的任務時間讓兩人只能見到彼此空蕩的床鋪或是熟睡的樣子,這麼多年來共同執行任務的次數大概一隻手就可以數完。雖然平時弗雷特里西總是沒事就往伯恩哈德的房間跑,也時常夜宿在伯恩哈德房間(對此上級長官似乎沒什麼意見),但弗雷特里西已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曾感覺兩人如此貼近彼此。
在感到雀躍的同時也湧現一股無力感,現實中有太多的因素是無法掌握的,所謂的『人定勝天』只是一種激勵的話,不具有任何參考的可能性。比較起來,『把握當下』或許還實際一些。
所以當伯恩哈德走進空蕩的浴室時,弗雷特里西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隔間的門板扣上,手腳之快簡直可以媲美奔跑中的伯恩哈德。站蓮蓬頭前方的伯恩哈德被弗雷特里西這般舉動驚得反射性轉過身,這才發現弗雷特里西不僅是把門板扣上而已,還熟稔地落了鎖;隔間內除了剛脫下衣服、渾身赤裸的伯恩哈德之外,還有正脫去白色上衣的弗雷特里西。
「其他間還空著吧。」伯恩哈德皺起眉這麼說,但弗雷特里西明白對方並不是真的感到不悅,那不過是掩飾的手法而已。
弗雷特里西一臉笑嘻嘻的貼近對方,將伯恩哈德圈在蓮蓬頭與雙臂間,天真爛漫地偏頭說:「但我就想和伯恩一間啊。」
「不要亂來,可能有其他人會來沖澡──」
「不要出聲就好啦。」弗雷特里西扭開蓮蓬頭,熱水嘩啦啦的潑灑在兩人身上,讓彼此的觸碰更鮮明起來;隻手撫上伯恩哈德精瘦的腰際,順著水流下滑至結實的雙臀,面對滿臉潮紅的伯恩哈德,弗雷特里西臉上依舊是純真的笑容。「我們還有時間嘛……早餐六點半開始。」
伯恩哈德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抬眼瞥向弗雷特里西的眼神中多了一些無可奈何與縱容。弗雷特里西吻上伯恩哈德的臉龐與雙唇,同時將手指探進溫暖的甬道;伯恩哈德的後庭還殘留著昨晚交纏的記憶,因此弗雷特里西的手指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阻礙便得以順利進入。伯恩哈德張大口呼吸後咬緊了唇,並沒有拒絕弗雷特里西的舉動。
水花聲灑落在浴間內,一如弗雷特里西的吻,遍及伯恩哈德的肌膚,留下潮濕而溫熱的痕跡。弗雷特里西將伯恩哈德的身體翻轉背對自己,一開始的進入並不困難,幾個小時前的糜爛交纏都還殘留在肌膚上頭,因此弗雷特里西幾乎是立刻就找到最能引起伯恩哈德大口喘息的位置。撞擊交合的動作逼得伯恩哈德緊靠著牆上磁磚,從緊閉雙唇間溢出的熱氣與悶哼噴灑在潔白磁磚上,來不及集結成氤氳霧氣就被水花帶走。弗雷特里西感受著伯恩哈德比起以往更敏感與緊縮的體內,在一次深入的頂入時貼上伯恩哈德的背部,於透著粉色的蒼白肌膚上再次留下分明的齒印。
莫名地,弗雷特里西忽然覺得自己是隻猛獸,甘於屈服被馴養的猛獸,只對眼前馴服自己的存在有所追獵的心態。
是的,伯恩哈德馴養了弗雷特里西,但也同時被其所狩獵。
在黏膩炙熱的高潮裡,弗雷特里西抓住伯恩哈德的手掌,十指緊緊相扣,劇烈的脈動從胸口的心臟延伸到手掌中央,被分割的心室在溫熱脈動中合而為一,直到高潮餘韻消散都未曾消退。弗雷特里西以為伯恩哈德會責怪自己的魯莽(儘管不是第一次),但對方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在自己退出體內的當下悶哼了一聲;這在弗雷特里西耳中聽來極度誘人,差一點想再戰一回。不過弗雷特里西自然明白伯恩哈德的底線在何處,因此他只是賴皮地藉著清潔的理由,讓自己的手指在對方體內多逗留了一陣子。
這回伯恩哈德反抗性質地咬住了弗雷特里西的耳垂,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不了弗雷特里西的笑聲,隨後便終止在只有兩人知曉的親吻裡。
*
弗雷特里西走到衣櫃前隨意翻找了一陣子,從一堆衣物中抓出長褲與背心,沒兩三下就套到身上著裝完畢。幾年來的連隊生活並沒有讓弗雷特里西成為一個自律甚嚴的軍人(俗話說本性難移,看看伯恩哈德彷彿標準教材一般的整齊衣櫃就知道這完全是個性問題),唯一學習到或許只有在三秒鐘著裝完畢,還有,如何在緊湊節奏中找出親吻伯恩哈德的空檔。
弗雷特里西的衣櫃雖然雜亂但卻不致髒臭,這有絕大部分要歸功於伯恩哈德;雖然說兄弟兩人的房間是分開的,但不管是哪個房間裡的衣櫃都有兩個人的衣服,久而久之衣櫃裡就分隔成了不同的區域,儘管大多數時候總還是混雜成一團。層層疊疊的衣物中只有大衣與襯衫被完好掛放在桿子上,弗雷特里西抓起其中一件白襯衫,俐落地紮進褲頭裡,反手就扣上皮帶。
「好,吃早飯吧。」弗雷特里西轉身看向站在床鋪前的伯恩哈德,邊說邊將與長褲一套的夾克制服穿上身,沒想到才將外套兩側拉攏,就被伯恩哈德伸出的手阻擋扣上扣子的舉動。
「領帶。」早已穿戴整齊的伯恩哈德將弗雷特里西領口上的深藍色領帶繫好,尚未戴上手套的手指在弗雷特里西胸前宛如一朵潔白胸花,眨眼間綻放、瞬息間凋零。
弗雷特里西趕在花瓣飄散前親吻了花蕊,抓住最後一抹晨光的寂靜,姿態彷若虔誠靜禱。
TBC.
2013.10.14
不知道該不該被稱為系列的新系列,各種方面的突破都在這裡了,所以決定佔點位子說些話。
沒有意外的話會收錄成實體本,但全篇會公開在網路上,請不用擔心> <。比較有可能是不出成本子而不會有沒連載(?)完的情況XD
還有很多想法在後頭,我會努力的,謝謝看到這裡的你。
2013.10.31
終於更新了...沒想到眨眼間半個月就過去了。因為種種原因(不就是你寫得慢的關係麼)其實01和02之間並沒有什麼一定要分章節的理由,所以想了一下就以這種方式更新了。待Side F.全都結束後會統一更新章節名稱,希望後續的部分能快快貼出來:P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