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9 和朋友消磨時間 (火影卡佐)
一個平靜的午後。春光明媚,冬天刺骨的寒風與感受不到溫暖的陽光已踏著夜晚將盡的夢境之途漸漸離開,取而代之的是生機顯露的春天。難得是個陽光普照的好天氣,穿透嫩綠色葉芽的日光彷彿在呼喚著人們也一同沉浸在溫暖的光芒裏頭──第六代火影大人正如此想,一旁拿著厚厚一疊公文的小櫻冷不防地把公文砰地摔在桌上,巨大的聲響讓原本趴在桌上的人有如驚弓之鳥一般瞬間站了起來。
「清醒了?」小櫻瞥了一眼鳴人,冷冷地說:「你別忘了之前是誰丟下一句話說要冬眠就消失一個星期、以至於所有的文件和事務都沒有處理!這些公文沒有批審完之前不准離開!」
「可是小櫻,這些數量也太多了吧……」鳴人看著一疊比一疊還要高的文件,有氣無力地這麼說。「不能找人來幫忙嗎?像是鹿丸或是寧次之類的──」
「你當別人都吃飽撐著沒事做?」小櫻冷哼一聲,「我也不是成天沒事做才在這裡盯你進度!總歸一句,你快點把公文解決不就沒事了!」
「根本解決不完啊,這些紙張一定被下了咒!根本就是無限增生嘛!」鳴人如此哀號道,而就在此刻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誰啦!有事快進來說裡面很忙沒空替你開門!」
門應聲而開,出現在門後的忍者一臉狐疑地看著辦公桌旁的兩人。「……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一瞬間怔住的兩個人聞言立刻喊住欲轉身離開的背影。「欸欸佐助你等等!」「佐助!等一下!」
「你沒有跟著卡卡西老師出任務嗎?」小櫻一邊抓住鳴人的衣領不讓鳴人溜走,一邊問佐助。
「他說這次任務途中會經過老朋友住處,會停留一陣子,我嫌麻煩就沒跟去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任務。」再度轉身走進室內的佐助怡然自得的找了個空位坐下。「本來想找你們吃個飯,看你們的模樣應該也離不開這裡吧。」
「吃飯!佐助你要請吃拉麵嗎!那我一定馬上就解決掉這些公文!」
「等等,鳴人,公文要看啊不是簽個名就算了!」
「唉唷都差不多啦,反正前面的人也都幫我確認過了,有什麼大不了──」
「不准偷懶!」氣勢強硬的小櫻一邊這麼說,一邊將一疊紙張搬到佐助手邊。「既然佐助你也沒事,就一起幫忙吧!」
佐助不置可否地抬眼,「我可沒說要請吃飯。而且也沒說要吃拉麵。」
「我也不想吃拉麵啊。」小櫻朝火影辦公桌的方向翻了個白眼,「反正等鳴人處理完工作再說也不遲──」
「啊!小櫻!不要說我的壞話!」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你壞話了?快批公文啦!」
佐助看著依舊喧鬧的兩個昔日隊友,帶著一抹淡然笑意開始翻閱起內容包山包海的公文(話說回來就算是高層暗部,這樣子隨意看公文沒問題嗎火影大人);當全部的工作都處理完畢時,已經是夕陽西斜的黃昏了。
鳴人一邊大聲嚷嚷著「快一點啊佐助說好要請吃拉麵的可不能反悔」一邊走出門外,沒想到在走廊上就遇見意外的身影。
來者手上拿著一本粉紅色小書,像是等候多時;原本銀白色的頭髮被落日餘暉染成一片橙紅色。被面罩遮去大半面積的面容看起來與多年前如出一轍,護額仍舊斜掛在臉上,帶著慵懶而無所謂的姿態。
「唷,事情都結束了?」
「這不是卡卡西老師嗎!」鳴人興奮地大叫,後頭馬上接著小櫻的拳頭挨在腦袋上。
「鳴人你太大聲了!」
「可是好久沒見到卡卡西老師了嘛!老師要和我們一起去吃拉麵嗎?」
卡卡西看向佐助,見對方臉上沒有不悅的神情,於是便笑著闔上書本,頷首答應。此舉引來鳴人又一次歡呼,想當然爾又遭到小櫻毫不留情的爆栗攻擊。
「我以為你明天才會回來。」在前往一樂的路上,卡卡西與佐助兩人落在後頭,佐助看著遠方轉成暗紫色的天空這麼說。卡卡西聞言笑了笑,掩蓋著的面罩被拉出些許皺褶。
「剛好想找的人不在,所以就回來嚕。真羨慕佐助啊,等到了老師這個年紀,想遇見舊識都不簡單了吶。」
佐助撇頭看向卡卡西,又轉頭看了看前方的小櫻和鳴人,確定兩人的注意力都在爭辯對方言論上頭後,不著痕跡地牽住了卡卡西的手。
「現在這樣也很好啊。」
卡卡西有些意外地看著佐助,隨後什麼話也沒說就握緊了相連的掌心。不用多說也能明白,這份生澀但卻溫暖的安慰透過掌心傳遞而來,燙紅了不知道是誰的面頰與耳廓。
「捏捏,小櫻,老師和佐助在手牽手耶……」
「噓!小聲一點啦!這又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話說老師剛回來他們一定很想獨處,你這大笨蛋還把老師拖來吃飯──」
「可是佐助說好要請客的啊!」
「都你在說的好不!」
嗓門那麼大,早就都聽見了。佐助在心裡默默吐槽,但嘴邊卻彎起一抹真誠的微笑,一如卡卡西臉上的笑容。
2013.09.16